06.

“我感觉像是泡了一天的酒桶之后又被人揍了一拳。”

Gotham警局被人袭击了，那个从Arkham逃出来的疯子利用他那些什么古怪的高科技将警局的所有人都电了个底朝天，我的朋友Hugo也不例外，所以在他清醒之后便立刻打电话给我叫我来接他请他吃顿好的。

“你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来坑我！”我扶起他的时候小声对他说，虽然也有市民自发来协助之类的，但这些黑西装和警服与我们的衬衫短裤实在太不搭配了，搞得我总是心慌慌的，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正当他搭着我的肩试图说服我朋友之间要大气的时候，我看见了Gordon警官，他站在我的前方，就在那个大厅里突出的楼梯上帮助着他身边的警察恢复意识，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忽然就看到了藏在他后面那个矮矮的身影。

“Hugo，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那个身影令人印象深刻，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最近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有点多。

还每一次都伴着Gordon警官。

“怎么了……哦，你是在看企鹅人吗？他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被电过一次送了过来，结果他在这里又被电了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罪犯很兴奋吗，那我掐……”他的爪子刚伸过来就被我打掉了，我整了整衣领对因为看见我而走过来的Gordon警官稍微欠了下身：“你还好吗？Gordon警官。”

“我没什么事，Tom，你认识Hugo？”他的目光在我和吓的下巴都要掉下来的Hugo身上扫了扫，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们是同学。”我这么说的时候与Hugo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不想让他这白痴样毁了我在Gordon警官那里的印象。

“……Jim，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个有些怯弱略为尖细的嗓音响起来，Oswald从Jim Gordon的背后探出头来轻轻的叫了一下他之后还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就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向大门口，不知道怎的，看他那满脸青紫的模样和这孤单的背影，觉得有点可怜。

Gordon警官拉开了一个稍稍尴尬的笑容，之后和我们随便寒暄了几句就因为别人叫他而回去了，后来我得知警局虽然因为被人袭击可以提前下班，但是要在Jim Gordon的复职小典礼结束之后才行。

我站在警局外面百无聊赖的数着街上穿绿色衣服的行人有多少个，正当我数到30个的时候一个大掌按到了我头上。

“走啦Tommy，我们今天去唐人街怎么样？”

我翻了白眼将Hugo的手掌扯下来径自往前走，这糟心的朋友，真希望他能被电晕个两三天才好。

“说起来，Tommy，你竟然认识Gordon警官？他还叫你Tom？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企鹅人是怎么认识你的？”Hugo把草莓味的冰淇淋递给我之后终于想起来要问我这些事情，我告诉他我是Jim Gordon的邻居，并且曾经在家门口就见过Oswald很多次了。

“这么一说的话，我是觉得有点奇怪。”他舔了口他手上的巧克力味冰淇淋说道，我连忙竖起耳朵听他接下来要讲的八卦：“就刚刚Oswald醒了之后看见了Gordon警官，那表情感觉像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嘴角都快咧开到耳朵那里去了，然后竟然还拒绝了Maroni和他一起回去的要求，啧，那时候抖的像个筛糠呢，结果之后Oswald却一直跟在Gordon警官身后打转，我还听到了他说的什么关于自己的事业什么东西的，Gordon警官虽然一直皱着眉头，倒也没赶他走。”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警察和罪犯的关系啊，还能有什么关系。”

我真想把手上的冰淇淋糊在Hugo脸上。

在那天Hugo吃掉我刚从Wayne庄园那里辛勤劳作之后得来的全部工资之后Gotham整一个星期都风平浪静，虽然我知道不过是表面如此，但对于我这样的小市民来说，表面现象足够了。

我有时会和我乐队的朋友们找个录音室去练一练激发一下各自的灵感，这一天我和另外四个人来到早前预定的房间时发现上一个在这里练习的团队还没走。

他们是一只爵士乐队，大概，我一般管这些使用着典雅乐器能演奏出那些舒缓心灵的音乐的老人团队们都称之为此。

他们向我们招招手示意再练五分钟，我们同意了。

就在五分钟之后我进屋来填写租赁人的表格时听到了那些收拾着乐器的老人们说着的话，本来我是无意的，但当我听到Oswald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大脑不自觉的就去关注他们的谈话内容了。

“Oswald先生大概是不会高兴的，据说这首曲子是他母亲最爱的曲子，如果我们练不好的话……”

负责弹钢琴的那位老人这么说的时候还叹了口气，另外一个吹萨克斯的老人瞪了他一眼：“我看Cobblepot先生不是坏人，他对他的母亲那么好，还认识一个警探朋友呢！”

“Jim Gordon吗？”当八道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之前我就后悔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弹钢琴的老人明显是不想提这件事，他把钢琴盖盖好示意别人要走了，但剩下的人好像对我的话比较感兴趣：“Kid，你也知道吗？”

我不怎么知道，我只是好奇。

只是将自己之前在Maroni餐厅吃饭的事告诉了他们，当然省去了中间他们差点被枪爆头和失去手掌的一段，其中一位老人点点头告诉我：“嗯，Jim Gordon是一位好警官，Oswald先生和他看起来是很好的朋友，我看到了他们两个在酒吧里开香槟庆祝呢。”

“你别傻了。”另外一位老人接过话茬：“那个酒吧曾经是Fish Mooney的，谁不知道那是个黑酒吧，Oswald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是给Gordon警官做眼线吧，因为Gordon警官好像是来让他做什么事的，我还听到了互不相欠这样的字眼。”

“治治你的耳朵吧，明明就是说朋友之间没有谁欠谁，到底在听什么？”

“我觉得Gordon也不一定是好人，两个人狼狈为奸之类的，不然他们为何那么……”

“亲密？得了吧，工作伙伴可不能亲密！他们俩活像个小情侣，Jim Gordon与Oswald的母亲见着了时他亲吻那女人的手背的样子简直像是遇上了女朋友家长的小男友。”

握在我手里的铅笔差点戳破纸张，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还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灰白长头发老人，默默摇了摇头。

“你们都疯了吧！”那个弹钢琴的老头迅速的拿起自己的东西出了门口，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下也跟着走了，在这之后被乐队里的人嘲笑了一会听老人聒噪听的入神的我连练习时都有点不走心。

诶，我只是想看看Gordon警官小男友的样子嘛，那一定非常好笑。